板蓝根颗粒|口炎清颗粒|三七粉|白云山复方丹参片|小儿板蓝根颗粒-白云山和黄中药官网

走进藏东南

2006-08-18 2128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走进藏东南(一)

   飞机向着拉萨,我的心也向着拉萨。
   脑海里早就有一首《回到拉萨》在荡漾,心目中越来越清晰的是布达拉。曾经,有位藏族姑娘给我写下歌词:一杯青稞酒,一碗酥油茶;一条长哈达,一座布达拉......。于是,布达拉宫成了我永恒的牵挂。
   有人说,走进西藏,也许能发现理想;走进西藏,也许会看见天堂。我人生的天堂,会是在草原也在雪域吧?已经7次走进内蒙古的腾格里塔拉(蒙古语:天上草原),7次与草原握手,草原深处有我一座银色的毡房,我的脑海也珍藏着对草原的深深眷恋。如今第一次飞向雪域、飞向青藏高原,如果真能看见天堂,天堂里一定有布达拉、大昭寺,有神山、圣湖,有糌粑、酥油茶,有牦牛、羊群,有小伙、姑娘,还有美丽的格桑花!
    舷窗外的高原,黝黑而沉重,却又钢铸般坚强。峰顶积雪在阳光下,白得耀眼,没有半点疵瑕。冥冥中,我已飞过十万大山,飞过云贵,正在跨越喜马拉雅。前面就是气势宏远的西藏,遥遥可及的拉萨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等了你五年

    走进贡嘎机场,融进雪域灿烂阳光。第一眼,我见到了措姆姑娘。
   “措”,藏语是大海;“姆”,藏语是仙女。大海的仙女手捧哈达,亭亭玉立,纯洁得就像青藏高原的雪莲花。她的眸子还是那么明亮,脸还是那样通红,身上藏袍恰似七彩云霞。为了迎接我,她与同事从林芝到拉萨。
   “等了你5年!”措姆对我说。话里有点伤感,我听了,心中也难过。
   5年不算长,却是山重水复难相见。珠江、雅鲁藏布,隔不断汉藏民族间的牵挂。在广州,我接待她,约定来年聚会雪山下。从那时起,措姆就痴痴得盼、静静地等,偶尔与李桑、玉珍、边珍相聚,总要来电问我何日是归期,何日才能面对面说上话。不为别的,只求民族友情的根在心里扎。
    其实感情历久弥深,老树方有新芽!措姆、措姆,你别伤感。今天我来了,第一个见到的朋友就是你,这种缘份和安排,应当感谢善良的菩萨。收下你的眼神、你的哈达,久再也忘不了你的高原红、你的七彩云霞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张大人花

    是谁把你带进西藏这片净土,是谁为你起这个别具一格的名字?
    高原上的人们告诉我,是一位姓张的官员,把你带到雪域高原,让你在这片世界最高的土地上生生不息、自由绽放。高原上的人们看到你,就记起那个留下你的美丽的好人,就把你叫成了张大人花。
    他给了你广袤的家园,也给你残酷的生存环境。你最靠近太阳,却经历着最深的严寒。因为比别人更多的得到,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代价。
    而你一点也不在乎,依然长得满山遍野,洋溢着青春气息。没有温室、没有沃土的高原,煅造出你的性格你的坚强。无论庭院还是路旁,无论湖边还是山野,都是你的足迹;不管是红色黄色还是洁白,都是你的辉煌。
    张大人花,拟人化的名字让鲜花与张大人共存。张大人是你的带引者,你作为张大人流芳百世的象征,在雪域高原上扎根到永远、永远。
    盛放吧,张大人花。
    我也姓张,平民一个,但我羡慕你、崇敬你。我会再上高原来看你,我愿意成为你们中间的一朵小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赶牦牛的波莫

    我翻过米拉山口,在帮杰唐草原遇见了你,赶牦牛的波莫(藏语:姑娘)。你身上的氆氇与晚霞相映,脖子围着洁白的哈达。高原烈风刮得那样猛烈,你和你的牛仍然昂起头,凝视着米拉山口。每天,你都在这放牧几十头牦牛么?而我只是从林芝赶往拉萨的匆匆过客。
    你的名字叫格桑,还是卓玛?没问你我却能猜出来。因为我到拉萨的第一天,就有一位格桑姑娘给我唱《卓玛》:“草原上的姑娘卓玛啦,草原上的格桑花......”。唱歌的格桑身世和你一样,与牛羊一起在草原长大,却无缘进校门读书。格桑,吉祥;卓玛,仙女。你们用名字和歌声,去倾诉对美好生活的期盼。无论你叫格桑,还是叫卓玛,都美得像草原上的格桑花。
    格桑啦,卓玛啦。我不知道你已经赶着牦牛,送走多少个米拉山的黄昏。但我知道,你会赶着牦牛迎来一片米拉山的朝霞。
    祝福你,波莫,但愿你明天拥有幸福的花样年华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果洛来的才让

    才让从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,领着他的女人、孩子和妹妹,来布达拉宫拜佛朝圣。先坐火车到格尔木,再换汽车往拉萨,然后徒步走上布达拉。有一种坚韧和虔诚,激励他们去寻觅天堂寻找吉祥。
    才让是富起来的牧民,家里牛羊成群、吃穿不愁的好光景,是因为拉萨保佑的。才让说,一家人应该同上拉萨同上布达拉,感谢心中的菩萨,只有走过漫长的路,好日子才会绵绵长长。今天夙愿终于实现,他脸上笑容灿烂得就像高原的阳光。
    女人头上扎了好多辫子,乌黑头发闪烁着藏族妇女特有的光华。藏袍束在腰间,佛珠挂在颈项,看到每一尊佛像都认真地叩头,她把全家永久的幸福,托付给神圣的布达拉。
    孩子们脸蛋印着高原红,眼力充满幼稚充满好奇。第一次出远门,为他们心灵拓展了新天地。宫殿金碧辉煌,菩萨慈眉善目,佛光落在他们身上,留下向善向上的种子。
    还有才让女人的妹妹,穿了袈裟、戴了僧帽,已是当地寺院的活佛。活佛来到布达拉,是要在修行的日子里有着更多的收获。
   果洛来的才让一家,和我相识在布达拉。只是他回青海,我归南海,彼此间还会有第二次相见吗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色季拉经幡

    青藏高原每个有公路经过的山口,都飘着五彩经幡。白、黄、蓝、绿、红,代表着圣洁、平安、顺利、富裕和吉祥。那是走进高原的人们在向神山和苍天祈祷,那是跨越千年的期盼。
    在海拔4700多米的色季拉山口上,有属于我和李桑两家人的经幡,李桑用藏文为我们签的名字,伴随着“唵嘛呢叭咪吽”六字真言。经幡系在路旁最高的山河,系上了我们对青藏高原不能改变的眷恋。哪一天,当我们在此经过,当我们再次虔诚地把自己融入高高的色季拉,还会找到烈风中飞扬的它。
    东来西往的过客,全是匆匆地来也匆匆地走,似乎没有什么停下的理由。犹如人生,终日奔波繁忙,缺少憩息的港湾和山口。我们把经幡留在色拉季,就表示我人生漂泊的足迹已印到青藏高原;也记下了藏族军人女儿李桑对故乡的守候。
    我不知道,这辈子能走过多少地方、走得多高,色拉季的经幡也许是其中一个记号。尽管我也翻越5100米的米拉山口,但那里终究没有留下我的经幡,没有向着苍天默默地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走进藏东南(二)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鲁朗风光

    莫非仙境飘落凡间,莫非北欧风景搬进了西藏?
    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,才能描述美丽的鲁朗。这里有雪山、林海,草地、花丛;有小河、木桥,牦牛、绵羊。一切渗透着自然纯朴,仿佛集中了全世界的宁静与安详。
    藏民说,“到了工布鲁朗,就会忘掉家乡”。因为思乡只有怀旧,鲁朗却似天堂。天堂的日子,谁还愿意带着烦恼、独自忧伤?
    无论春夏秋冬,鲁朗总是令人神往。春天的绿草,夏天的杜鹃花;秋天的果实,冬天的冰挂,四季很喜欢在这里展示他们的精华。最难忘鲁朗镇上小饭店,石头锅里煮出的美味蘑菇汤。
    色季拉山雪水流过草地,多么清澈明亮。纳麦村炊烟从房顶升起,飘着生活芬芳。木桥旁边沙琪树叶绿果黄,散发阵阵清香。我在小河边徜徉,一会儿觉得身处北欧,一会儿似乎又回到鲁朗。
    如果,我和你在这搭一顶毡房;如果我和你把身心融进鲁朗......鲁朗就是我们的家乡,鲁朗就是我们的天堂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格桑梅朵

    那天在林芝鲁朗草地,玉珍告诉我,你来迟了,早一两个月,格桑花漫山遍野。
    是啊,我为什么姗姗来迟了呢?多年以前,认识第一个藏族小姑娘松安拉姆,我就知道,青藏高原有美丽的格桑花,不畏严寒,在风中颤动、在风中长大;我就想着,要上高原看看可爱的格桑花,看看松安拉姆的家。直到松安完成学业,回到跑马溜溜的山上,我还没有放下这一牵挂。今天走进藏东南,机缘却擦肩而过。纵有满目雪山草地美景,也掩不住心中惆怅与失落。
    花,藏语“梅朵”;格桑花,格桑梅朵。金秋九月,南方菊花正旺,高原已是花谢的季节。我在草地寻觅,寻到的格桑花不再漫山遍野,只有孤独地单株开放。淡淡的紫、淡淡的黄,仍然在秋风中颤动,在秋风中守望。
    默默用照相机凝固它的笑容、我的感觉。假若青藏高原上还会有我的第二个夏秋,我将久久的融进格桑花丛,融进山野,或者把自己化为其中一朵。因为陪我来的几个藏族姑娘,玉珍、边珍、李桑、措姆,也是这鲁朗草地上盛开的格桑花,美丽而纯洁、坚韧又活泼。
格桑花,格桑梅朵!
    我与你相逢的机缘不再错过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飞机上呼唤你
       ——代一位墨脱驻军的妻子转给丈夫

    我在飞机上看着你,却不能降落与你相拥。泪水早把目光遮挡,我觉得人生有时真的十分迷茫。
    我在飞机上呼唤你,却听不见你的回答。耳边只有螺旋浆的轰鸣,声浪无情地吞噬了所有对话。
    … …我已经是第三次从四川老家来到多雄拉山口,大雪封山,总走不进墨脱,也走不近你。焦急的等待,使我心里一片荒芜,独自悲泣。这一回军区首长特批,用直升飞机载我进山与你团聚。真想快点扑进你的怀里,哭个淋漓尽致。可是这恶劣气候,仍让我们一个在天,一个在地。咫尺天涯,眼前的你竟远不可及。
    我要对你说的话太多太多。孩子、父母,故乡、他乡,工作、生活。边疆苦啊,我想陪你过日子;墨脱冷啊,我要为你暖被窝… …
    我的话还没说够,飞机的燃油也不够了,我不要离开你,飞机却在渐渐离你远去。我们的相见是这样短暂,短暂得令人难以置信。睁大泪眼,我再看看你是黑了、瘦了?精神了还是疲倦了?你也再听听我越来越远的、对你的深情呼唤吧——天上人间,只有我的心永远和你融在一起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凝固在雪山

    一个人病了,三位同事用担架送他去医院。翻越多雄拉雪山时,他们冻成了雕像。
援藏干部给我讲的故事很简单,也很悲壮。人生毕竟太匆忙,就这样终结在墨脱雪山上。
    雕像无声,无声地展示着某段历史、某种命运,沉默而悠长。藏东南不通公路的墨脱,凝固了多少代人走出大山的渴望。我不知道,还需要多少组雕像,才能架起140公里金桥,没有雪崩、不再塌方?
    当我隔着雅鲁藏布,远远看墨脱峰峦叠嶂,崇敬、祈求和困惑便在心中交织,有点忧伤。崇敬神圣的青藏高原,祈求墨脱人早日获得幸福与吉祥,困惑几十年努力未能逃出大自然束缚,忧伤会在多雄拉雪山留下更多雕像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雪胡同

    一条雪胡同,绵延40多公里,从唐古拉山口到唐古拉兵站。
    胡同是蒙古语,意即水井边的地方。在遥远的北京,胡同是小巷,人们居住和憩息的家园。唐古拉的雪胡同,却是维系100多名解放军官兵安危的生命线。
    雪胡同记载着那个严冬下午发生的险情:暴风雪突然而至,48辆军车运年货进藏归来,被困在唐古拉山口。半人深的雪,夹着寒冷与饥饿,仿佛要吞噬世间所有生灵。官兵们用铁锹、脸盆和双手,挖出一条雪胡同,让政委的吉普车赶往兵站求救。
    “给我酒!”见到兵站站长,筋疲力尽的政委只喊出这句话。大半瓶泸州二曲下肚,他的身上才有点热气。“快!战士们要食物、要取暖。”吉普车载着烤饼和木料,又沿着雪胡同冲上唐古拉山口。
    第二天,车和人都抢救下来,三名战士冻坏了腿,只得截肢… …
    "酒救了我,我救了一个营!”政委说。这个营沿着人工挖出来的雪胡同,走向温暖和光明。
    雪胡同的故事催人泪下。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,是因为感动、因为感慨。
可是,不会有人、也再没有机会可以上唐古拉,去找那雪胡同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天葬台


    神山脚下,天葬台裸露着黝黑的岩石,荒原把人生最后的踪迹埋没。五色经幡随风摇曳,摇曳出一世坎坷与漂泊。
    李桑的父亲,一个藏族军人,就在这里把灵魂交给秃鹫带上苍穹。躯干消失了,灵魂留天上,依旧守护青藏高原,守护妻子和女儿,永远地承载思念的痛苦。
    往日沧桑伴随岁月飘散,一切悲喜都化为过眼云烟。如今女儿长大,继承着父辈遗愿;妻子虽老,还记得雪雨风霜的当年。祭祀日子里,他们要在旁边的玛尼堆上,为你点燃藏香,默默祈祷,吟诵“唵嘛呢叭咪吽”六字真言。
    活着的人,不必到天葬台,只有秃鹫时时等待,等待新的使命、新的灵魂飞来。逝去者,由别人驮着走,到天葬台接受最后洗礼,坦荡地魂归天外。
    于是,天葬台裸露着黝黑的岩石,荒原让人们在身上匆匆踏过。而旁边,就是奔流不息的尼洋河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走进藏东南(三)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尼洋河水长流

    尼洋河,从米拉山发源,在林芝汇入雅鲁藏布。蜿蜒数百公里,却走不出一个地区,足迹全留给这方水土。
    每年九月的沐浴节,尼洋河是清泉,为藏民洗去尘坷、除病消灾,迎来安康与幸福。
    太阳升起的每一天清晨,尼洋河是甘露,滋润着牧人,滋润着牛犊。
    晚霞烧红天际的黄昏,尼洋河是飘带,升腾起阵阵轻纱,装点了高山峡谷。
    每时每刻,尼洋河又是母亲,河水像乳汁流淌,养育两岸生灵,绽放出花朵无数。
    河畔,一位小孩、一位农妇。没有烦恼,没有忧愁,任由时光在身边安度。不远处,是她们刚刚入住的新屋。
    尼洋河,水长流,一头情牵米拉山,一头系着雅鲁藏布… 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巴松措

    巴松措,三座岩石山下碧绿的湖。
    巴松措,雪山之泪是源,高原灵气为雾,积淀了千年梦想,流淌着岁月征途。每年,工布地区的藏民都要来转湖,祈祷神山显灵、菩萨保佑。一辈又一辈,一步接一步,他们就这样走过灾难、跨越坎坷,执着地奔向幸福。
    湖中小岛上,寺庙酥油灯长明,经轮旋转伴钟鼓,人间浮生万劫,似乎都能在这里找到归宿。门前有木雕男女生殖图腾,庙旁的桃树抱着松树,展现着一副爱情与繁衍的画图。世间一切生灵,就这样自然地把命运延续。
    卓玛、曲珍和格桑,三位仙女般美丽的藏族姑娘,在我们前面引路。看了虎爪印、水葬台,再看神医石… …到处是巴松措的传说,耳边有听不完的典故。雪山深沉,真像高原人的情感;湖水倒映出片片美景,又似姑娘般善良和纯朴。即使是第一次来巴松措的我,也融入其中,陶醉并且向往,什么时候能和她们一起转湖?
    同来的云生,在西藏生活三十多年,已经成为老工布。他的情感早在林芝扎根,足迹印遍了工布江达县的每一条山路。黝黑脸庞,坚强意志,具备康巴汉子一样的风骨。他是岩石山,卓玛、曲珍、格桑是湖,而我,愿当巴松措的转湖者,陪伴他们,走完一天又一天、一步又一步… 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卓玛卓玛

    那年我在广州认识了你,卓玛。你带着青藏高原的气息,随同林芝考察团来到白云山下。作为工布江达县委宣传部长,你用歌舞把藏族姑娘的纯真尽情表达。从此我们不会忘却,遥远雪山有只夜莺边唱边舞,唱走了黑夜,舞出了满天朝霞。
    后来我在电话中倾听着你,卓玛。每次你与团友相聚,情到深处总要拨来电话:汉族兄弟可曾知道,民族情谊就珍藏在《闪亮的酒杯》里,歌声呼唤着朋友,什么时候能团圆在香巴拉?
    去年我在工布江达见到你,卓玛。你和海波书记、格桑县长唱起工布祝酒歌,敬给我洁白的哈达。呀拉嗦,先喝青稞酒暖心房,再尝牦牛肉拌糌粑;呀拉嗦,草原的云、草原的雨,草原的羊群、草原上的姑娘卓玛啦… …
    今年我打算还上林芝去看你,卓玛。听着你的歌,看着你的舞,就想回归雪山浪迹天涯。已经有一位汉族姑娘叫李婉,迷上了西藏,非康巴汉子不嫁。而我只是寻梦,让生命之船有时也能憩息,下锚在林芝、停靠在拉萨。
    卓玛卓玛,你的歌是米拉山的风,你的舞是尼洋河的水,悠远、清冽,飘逸、秀美,常常在我心里荡漾、升华!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离去

    相逢是快乐的,离别是伤感的。
    当我告别西藏时,我看到拉萨至贡嘎机场公路两旁的杨树,黄叶被瑟瑟秋风吹落;我看到绵延的喜玛拉雅,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凉古拙;我看到雅鲁藏布浅浅的江水中,有忧伤在无声的流淌着。
    措姆、云生、孔原等兄弟姐妹,执意送我踏上回家的路。回家的路万里长,第一段就是离开拉萨。几十公里路走走停,停了走,静静地不想说话,眼中只有祈盼和着闪闪的泪花。
    嘎拉山隧洞接通了山南和山北,山北是拉萨,山南是贡嘎。我们在山北留影,在山南雅鲁藏布江桥头回首,记不清脖子上有多少条亲人献的哈达。谁能告诉我,这一别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相见,重逢是在广州,还是拉萨?
    布达拉宫的酥油灯,大昭寺的光华;尼洋河的雪水,米拉山的晚霞;鲁朗的草地,巴松措的摩崖;措姆家的风干牛肉,雪神宫的糌粑,都已铭刻心间,定格成一幅幅图画。还盼着再进西藏,看看神往已久的日喀则,走藏北、上阿里,然后又回到拉萨、回到林芝的色季拉… …
    离去,人在默默地走,泪在轻轻地洒。青藏高原,我是你目光中的游子,你是我此生永远的牵挂。


作者简介:
    张宇航,男,1954年10月出生,广州市人,汉族。中共党员,毕业于大学法律专业。1972年参加工作,先后任中学教师、副校长、校党支部副书记;区人民检察院刑事检察科副科长、办公室主任;中共广东省纪委《党风》杂志社副主编,省纪委办公厅副主任,省纪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,省纪委常委兼秘书长。现任羊城晚报社总编辑。 
    1988年开始在报刊上发表文学作品。1992年加入广东省作家协会,2003年加入中国散文学会,200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,2005年加入中国散文诗学会。作品主要有散文、随笔、散文诗、报告文学、通讯。曾在《人民日报》、《中国纪检监察报》、《羊城晚报》、《南方日报》、《党风》、《花城》、《作品》等中央和省级报刊发表文学作品30多万字。已结集出版散文随笔集《羊背子》(中国文联出版社)、报告文学集《岁月留痕》(中国文联出版社)、散文集《守护善良》(作家出版社)。

  1. 上一篇
  2. 下一篇